我说要读书只读一流的书,做人只做一流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现在信息充斥的海洋里,我们人生有幸,但是我们要读的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如何辨别书?什么东西该读呢?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读书的选择。
  第一,畅销书我坚决不读,不是我牛,看不起畅销,因为我知道我生命有限,已经51岁了,再向苍天借30年,我已经80岁了,所以我还有30年读书的时间,我只能读人类历史上没被大浪淘沙过的东西。所以我现在读书越来越往前读。中国的典籍越读越遇到先秦,西方也顶多读到二十世纪中叶,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人,他们创作文字,他们的文字是他生命的写照。
比如说现在翻译小说,坦率地讲,我只选择那些真正的以生命完成一部译作的大家们的作品,哪怕这个作品并不时髦。比如说《悲惨世界》,这本著作我是一读再读。像朱生豪(了27本莎士比亚的剧,但是你现在再读任何一本,哪能找到朱生豪当年用汉字表现出的莎士比亚。所以我常常跟小平说,有一天我们一定要拍朱生豪的电影,这个电影叫做《莎士比亚在中国》,。如果没有朱生豪,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不会第一时间知道还有莎士比亚。所以莎士比亚的墓地应该旁边有一个朱生豪的碑,多么伟大,四分之一的人口是通过朱生豪第一时间知道的英国还有一个莎士比亚。
  所以我觉得读一流的书就要衡量,这个作家进入书前的状态是什么?他是为了满足市场的需求,所谓市场的利益,还是他倾其鲜血、生命和经历融入的东西呢?
  为什么读经典能够改变我们呢?文学的功能是什么呢?在我看,文学的功能就像我在序里说的,如果一个真正有力量的文字,它一定是能够对我们的审美产生奇异的再造,它对我们对真的追求有奇异的启示,它对我们对善的追求有如饥似渴的充电的感觉。所以我们对人类最高的价值,真的、善的和美的就会变成我们的血液。一旦人身体里有这三样东西,你在社会上走向现实中,你就不会轻易地被世俗的所谓流行的价值、暂时的价值,甚至非常糟糕的价值轻易扭转。
  我的这个读书基因从这开始,从我中学。我分两个阶段,一个是中学,一个是北大。
  高中我是来自内蒙古,我们那个学校在当地有一个叫包头的地方,都不算是优秀学校,但是为什么我能够走进北大呢?我忽然怀念起我当时在高中遇到的一批中国我认为最顶级的老师,为什么这些老师会到包头呢?感谢文化大革命,全是右派,一个一个发配到包头,结果被我遇上了,他们教会我全部的东西都是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告诉我,真的、善的、美的,一定是从那些流传在人类时间长河里面没被淘汰的文字中,存在那里。你如果不断地在这样的文字中熏陶的时候,当你离开这些文字的时候,这些文字就变成了你的世界,所以从单词word到world中间只差一个字l,这个L,这就是文字、阅读和真正人生世界的完全最简单的逻辑关系。如果你读到的不是真文字,你遇到的不是真语言,你最后见到的一定是虚幻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读书真正要对你产生作用,会产生什么呢?它一定要和你真正的生命融汇在一起,而几千百年来,没有被淘汰的著作,因为一代代人如果都这么选择的话,你一定要相信人类的选择,而不是现在市场的选择,更不是广告词的选择。所以这是非常关键的。
  我在序言里提到,去年我写了一篇文章,其中谈到葡萄牙诗人佩索阿,其中有一个诗写的是小河和村庄的关系,点清了我心目中文字怎么和你生命世界在一起。它必须对你生命产生极强的冲击,这个书才值得读,或者你真正领悟这本书,所以他的诗,也是我从英文翻译过来的,他说,塔古斯河美过我村庄的那条小河,但是塔古斯河又美不过流进我村庄的小河,因为塔古斯河不是流经我村庄的小河。太美了,为什么?文字如果不属于你的村庄,它不能流穿你的灵魂,这个书不值得一读,而真正传统的经典有穿透生命力的这种力量。
  我回到高中,我怎么认识到什么是一流的书呢?随便举个例子,我感谢文化大革命,把这些有文化的人推到内蒙古这个没文化的地方,教我古典文学的王传真老师,现在这些老师全都去世了,包括我大学的老师,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些高中老师教我古典文学的王传真老师,我第一次上他课的时候忽然发现什么叫大师,王老师告诉我们去新华书店买《古文观止》,中华书局第一版的。然后他说,你们要听懂我的课,这个假期必须做一件事,买来这个课本,他不讲,他拿出一套油印印出来的厚厚一叠古文,标点全部隐去了,他说你们这个假期玩完了以后,你就去读读我这个自己刻印出来的东西,然后按照你全部的理解,使出你全部的工具来给这些文章,按照你的理解给它们加以标点。我们在没有走进古文的世界,这个东西既刺激也似乎不可,但是我为了下学期听懂王传真老师的课,我从我爸箱子里翻出他爸给他留下的当年最老版的辞海,我开始一个一个的,每天以十个字的速度往前运行。整整三个月我没干别的,因为越往前走越觉得这里深不可测,但是我的梦想是一定要听到王老师的讲解,因为这是他对我们唯一要求。结果就乱标点,但是我一天以十个字的功夫不断的往前进,最后50篇文章被我标点了。等到王老师到我面前给我面试的时候,他随便说了几句,我基本背出来之后,他说了两点,第一,你的标点全错了。第二,孺子可教,因为你全标了,就是你这个努力,我觉得可以。
  其实当老师,有的时候非常充满智慧。我们的胡校长胡适,胡适不判作文的,他没有时间,他有时间要搞新文化运动,作业算什么。但是据说,上作文的课每次都能给出学生成绩。后来据他的学生回忆,胡适判作业那是胡判,他今天晚上吃完饭,收了几十份作业,你写了文章,他开始把桌椅放在离靠门半米远的地方,泡一杯清茶,然后扔作业,哪个扔的最远最高分,为什么?写的多,不管你写的怎么样,你下了苦功。别人一扔不远,零分,写的不多。扔的远,够份量,一百分,胡判定就要开始出来。
  而且我当时,我怎么走到英文这个道路上,一流的书上来直接读《古文观止》就可以了,看似很艰难,但是读完全部启蒙的古文书,我再读人教的那些太简单了,因为你的制高点不一样。一流书、二流书、三流书区别在这。比如英文,老俞就没有遇到我这样的老师,今天还说着印度人非常理解的英语,但是到了美国就崩溃了,因为他是印度籍的移民。我这个英文老师学俄语,英文不太懂。但是这个老师一片真诚,他知道该给学生什么样重要的价值,怎么让英文走进你的生命。上了他第一堂课,他觉得我的两个眼睛不断的盯着他,两耳竖着,像狼犬一样,他说你真心想学英文吧?我说当然,上您的课厕所都忘了。他说王强你到我办公室。当天下午在他办公室他说了一句话,他说从此你要上我的课。我说老师我就想学英文。他说我教不了正经的英文,我的底子我自己知道,你要想学真正的英文,我给你想办法,你就不用上我的课。第二天下午4点,下了自习,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从黑皮兜里掏出旧报纸包的东西,把慢慢打开,一打开,我一看,是一个断了一角的黑色的绞盘,唱盘,叫LP,大唱盘,你们现在连CD都不用了,那个大唱盘这么大,他说王强你要跟这个学,这是什么呢?这是我从废品站几年前搜集到的东西,它是BBC英国广播公司出的一套经典英文教材,从明天起,每天下午四点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回家,来跟我学。后来我就非常兴奋,第二天我拿到这个光盘以后就跟着他,他把我领到学校的广播间,那时候他把团旗往窗户上一盖,门外面挂着闲人莫进,正在录音。然后他用当年我们中学唯一的手摇唱机,他一边给我摇,一边让我赶快重复,而且说你这个课本永远在我手里,等到你全部的课本能够背答入流的时候,你就成就了。结果他做了一件事,每个礼拜都这样,最后倒背如流的时候,他把这页撕掉了,所以我这个课本越学越少,最后只剩下封底的时候,他说王强你可以毕业了。我忽然意识到,我离开了文字的课本,但这些东西全在我身上,所以等到我到北大,作为英语系的学生第一年入的时候,在我们班50个人中,只有我说着流畅的英语。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来自一个内蒙古包头的,别说英语,汉语都不沾边际的,说蒙古话的人,能说如此好的英语。其实我没有学任何东西,就是破唱盘和破唱机,一摇、一摇,摇过了一两百页的篇幅,这些篇幅被老师扔进垃圾堆的时候,我发现他让一流的英文教材完全引入到我的灵魂中,我感谢他。
  教我历史的老师让我有了进北大的冲动,为什么?他是南京大学太平天国专业毕业的,学了五年,最后被打到包头。他讲历史,我听的如痴如醉。这个老师爱流鼻涕,历史长河,源源不断。而且这些老师,我不仅跟他们学读书,我从他们做人也学到了品性,就是一个字—真,最崇尚的就是真。这个老师非常有意思,他看我非常好学,他希望我每个礼拜三天到他家,那时候肉是供应的,那时候我已经是中学学生,老师为了让我安心在他家读历史著作,在他的引导下从《左传》开始,一篇一篇给我解释。每个月他家四个人,一人二两肉的份额,炒完以后只是我俩来分享,所以我非常歉疚。他说王强你要学好知识,肉体先要活着,他说我觉得你是可培养的。他展示了一流思想和一流文字真正的胶合。他上课非常有特点,从来不备课,这样一个顶级的老师,在我们学校从来没评过优秀老师,所以优秀是靠你真正生命才能支撑的。而且这个老师从来不服学校的规矩,从来不备课,他觉得跟其他老师没法备课。
  我记得每天早上九点都是历史课,大冬天穿着棉袄,带着历史的温暖就进来,而且第一个动作就是背向我们,掏历史,那是他的故事,他对知识如此娴熟,书没有打开一页,因为历史都在他的心里。而且他讲任何一个孤零零的事件都要放到更大的范围,讲完五四运动,他一定看看亚洲在干什么,欧洲在干什么,全世界在干什么。我们通过上中国史已经连通了世界,从此我才知道原来读懂中国史必须放在世界历史的框架中才可能。
  再讲一个例子,教数学的老师,南开大学数学系毕业。我当时非常讨厌数学,我喜欢文,我们班一大半学生学不懂数学,但是只有这个老师的课上没有人上厕所,为什么?他对数学知识的了如指掌,比如他讲几何,他只带三只粉笔,从来不带教具,他要画个圆,先点圆心,往后一站,再往上一扑,动作一点都不停,你下课以后发现这个圆在哪衔接的不知道。他说画40几度角,他画完以后,很多学生下来拿两角尺去量非常准。所以后来上他这个班的学生,连不喜欢数学都要盯着他,因为觉得这是艺术课,结果这个班最后90%多的人都进了理科大学。当时令我难忘的是,八十年代,那时候我记得是考大学前一年,出来一个陈景润,数学家,非常伟大。突然光明日报第一版发了《哥德巴赫猜想》,当天下午我平生第一次知道有讲座的形式,说让大家带着板凳到操场上听讲座,讲《哥德巴赫猜想》,前面部分讲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第二部由讲汉语的老师讲这个报告文学为什么是优秀的报告文学。结果我们坐着小板凳,太阳底下,第一次听什么叫偶数等等,听完以后没听明白,但是觉得陈景润很伟大,后来我的数学尽管是考文科的,那年我还考了59分。我们那年,80年和你进清华是同样一个卷子,77分就可以被清华大学数学系录取,我们59分,我们这是参考分,但是俞敏洪参考分0分,太悲惨了,一点没参考价值。
  就是那个东西把我引到数论,所以在中学时我就读华罗庚、王袁的这些论著,懵懵懂懂,试图要读点爱因斯坦的著作,而且读了徐驰报告文学我知道优秀报告文学是这样产生的,以后我也写了无数的小的报告文学,结果没有一处发表。所以到了北大之后我一直想写诗,我的诗集叫《野性的14行》,俞敏洪最后也写诗,他是北大最后一个没有自焚的未遂诗人。我们当年带着这个,知道了各个领域,要想走进这个领域,必须站在最高的地方,当时至少最优秀的地方我才能一览众山小。
  到了北大更不得了,因为我们见到的那些人,都是大家见不到的那些大师级的人物。比如我是英语系的,英语系所有泰斗都是直接教过我们的,像李赋宁先生,不论刮风下雨,李先生的裤脚总是捻上来,一尘不染。他总是提前五分钟走进教室,也是把新概念往上一放就侃侃而谈,上第一个星期我们忽然觉得,每次上完课李先生这四块黑板没有擦过一个字,但是他写满了,在往下一周忽然发现,每当李先生写到这的时候,我们能推算出什么时候下课铃响起来。这真是大师,所以我说我将来当老师一定要当李先生这样的老师,他是中国英语教学的泰斗。像当年朱光潜老师,操着一口安徽桐城话讲什么是美学,结果我们听不懂,他的桐城话非常难懂,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看着朱先生最后完成了他的一步一步伟大译作。在他生命走到90多岁的时候,还到北大图书馆完成他的最后一部译作《新科学》。
  这些老师给我们震撼如此之大,所以我们一下子扑到了北大的读书氛围中。他们给我们开了全部的书单,都是人类历史上经典的东西。因为他们说过,如果你没窥探过人类过去的最高的封边的时候,你就不知道你现在站到的地方究竟离海平面多高。所以当时所有教授都跟我们说,要读那些真正经过时间考验而不被淘汰的东西。所以在北大我的读书激情一下子被点燃起来。当然俞敏洪也被我的激情点燃起来了,但是俞敏洪呢,他当时基础稍微弱一点,有一次他得了肺结核,他住在西边享受那个传染病院,我去看他,他说王班长,我是他的班长,他是我帮助的同学,我们班四年始终保持倒数第一的同学,底子非常厚,这种人一站起来非常稳的,你想连续四年保持不变,倒数第一,太难。他说王班长,你从北大寄给一本莎士比亚的14行诗怎么样?我记得我回去以后给他写了长长的信,大概50多页,最后结论说,老俞读书要从基本功抓起,你一年以后我再替你借莎士比亚14行。至今老俞没读过14行,但是他用人生写出了15行。所以这就是当年我们在北大读书的氛围。就是读这些经典,人类熟悉的,甚至很多人追求时髦不屑一读的东西,对我们的生命,对我们的审美,对我们对真理的理解和渴望,对我们对语言和世界的关系,以及行诉生命的力量有了直接的感觉,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推着我们走到今天。
  无论我在北大当年教书的时候,还是到了美国,还是从美国回来,我的读书的这个激情,选择所谓一流书的概念一直伴随着我,所以我认为我人生最大捷径就是花了时间非常痛苦啃了一流的书。
  举个例子,当年我到了美国,我改行,我不学英美文学。因为我发现到了美国来错地方,不能在美国生存,我学了十年的英文,在美国一点用没有。我不能教美国人英文来生存,那是李扬要做的事。我知道在美国生存要有一个技能,就改成计算机。但是学计算机谈何容易,计算机在八十年代是第一代计算机时代。主机,主机两个特点,体积庞大,造价昂贵,一台上百万,当时直属教育部重点院校才拨一台,安放在北大的南北阁。那个时候特别羡慕计算机系的,因为只有计算机系当年在北大四年,他们有一方面特权是任何系没法超过的,就是洗澡。到洗澡堂,计算机系人优惠洗澡,为什么?他们要消毒。为什么消毒?因为计算机如此昂贵。发展初期人们搞不清楚计算机病毒是怎么出来的。这个也应该拍成电影,北大当年就两个澡堂,一男一女,我们当时分的非常清楚。老头老太太管的非常严,比你们现在门卫森严多了。不仅要有洗澡票,还要有学生证,两证具全才能进去,而且还要看哪个系。你说哪系的?中文系的,明天再来,今天比较紧张。那个人回去了。一看哪个系的?计算机系的,赶快进去,今天你们是专场。另外一个,刚打了篮球,老师我必须洗,晚上要跟女朋友约会。老师说拿出学生证,考古系的,捣什么乱,明天也不要来,他们只有校庆的时候才能来,这才代表北大的历史。所以当时我觉得世界上两个东西我没见过,一个是上帝,一个是计算机。我到了美国学了计算机,我崩溃了。但是我想到老师教我的读书,为什么崩溃?因为到了纽约州立大学,录取我很容易。我记得第一堂课让我崩溃,第一堂课上微积分,十年我没摸过数学,上来我就危机了,就分裂了,而且讲课的是印度籍的老师。我想当时在北大练听力怎么没练过这个东西呢?所以同学们,学习不一定标准就是最实用的,我崩溃了。而且这个老师头上缠了发黑的白布,我听的越来越崩溃,我多少次想冲上去问他,你也是人,我也是人,咱们俩怎么这么难沟通。后来我想到,什么叫君子,该动手的时候不动手,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
  我想,我作为北大六年老师,我也没白练啊,我赶快到书店拿下计算机两本一流的著作,学C语言,上面有几百种C语言,但是我找到薄薄的不到两百页的著作。我不断地在读,不断地读,又不像我北大读经典一样。这本书我最后读的基本上找不到页码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对C语言找到奇特的理解。我知道它为什么诞生,它优越在哪,它比较其他的语言,比如纯粹的学术语言,比较机器的语言,它好在哪。后来我学C++语言的时候我又找到了发明C++语言写的东西,看似非常精简,因为在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仍然不到两百页的书,我苦读整整一年,最后忽然我对这之间的世界完全了如指掌。最后我是我们班被老师评价,当你熟悉一种语言的思维方式的时候,你很难跳到其他世界,因为是完全不同的,他是解决C不能解决的问题,而我由于掌握全部一流的平台,我非常正确地走进了两条道路,而且走的非常正确。老师给我非常高的评价,这就导致了我后来在纽约州立大学,尽管第一学期几乎想要抹去自己,我常常说这哪能听懂,尤其是印度籍教授。我经常利用上厕所的时间跑到操场上想,你把微积分了。但是这两本一流的著作,让我走进真正这两个语言思维的精髓。我后来一下在这两个中间,一旦跳跃,我就变成超越所有本科学生天天在市场上抓关于C++这个介绍、那个介绍,读十本书也没有摸到真正C++核心的东西。所以我的读书基因在美国又一次拯救了我,使我经过两年半的艰难困苦的努力获得了纽约州立大学数学系机系的科学硕士学位,是我们班第一个走进美国一家伟大的软件公司,叫做贝尔传讯公司,我完成了我的转折。后来才有了95年一天深夜,老俞一番鬼魅的电话打到了我家,我做了人生的选择,才有了三个合伙人的雏形。
  这就是我跟大家分享的,读书要读一流的书,做人要做一流的人。谢谢大家。
  (此为王强2013年5月21日在北京大学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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